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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亭诸子批评榜之刘洪洋
中国书法之乡网   2008-11-21 18:48:50 作者:2 来源: 文字大小:[][][]
   刘洪洋是个多面手,篆隶楷行草印样样涉猎,已成自家风貌。得出这个结论当然不是凭空,是从作品中得来的。再也没有什么比作品更能说明问题的了。苏东坡曾经说过:“世间唯名实不可欺。”因为有“实”摆在那里,是否与名相符,思辨力正常的人都可以得出结论。即便可欺一时之人,也不可能欺后世。苏氏又说:“至其品目高下,盖付之众口,决非一夫所能抑扬。”书法作品流通于社会渠道,有抑必有扬,决非一人可以定音。但是对优秀的作品欣然肯定而不含糊,这也是一种很有必要的鲜明态度。

    刘洪洋的篆书集厚重和灵巧为一身,究其来源,应该是与周之金文;战国时期的器铭、简书、帛书,尤其是楚国的器铭;还有诸如马王堆、银雀山、张家山的简书为致力点,在这么一个广大的历史时期、范围中效法,挫笼参会,自领其奥。其不同的是,我们现在品读刘洪洋的篆书,是很有现代意味的——以古出新,一方面古意盎然,一方面又是新趣叠出。

    刘洪洋的篆书也不是一成不变的,有的偏重于篆,全是篆法;有时则篆隶相济,篆法隶法相间而为。但是,不管篆书的成分如何,刘洪洋在书写中都展示出了既雄强厚重,又灵动巧妙的特色,使篆书结构变得跌宕不居、生机盎然。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解说,首先是用笔的轻重悬殊,重笔下力极狠、辣,横刀入阵,大石乔松,如尽全身之力为之。笔饱墨浓倾注于纸面,线条粗壮,力道沉实。这些沉重之笔,重而不浊、不滞,浑厚硬朗,构成了刘洪洋篆书的主导笔调。刘洪洋对于实笔的运用,真正地落在了实处,如金石之掷地,声调铿锵。古人曾经认为:“宜实而不泥于实”,也警惕“钟厚必哑,耳塞必聋。”因为泥于实就易于“窒碍”。刘洪洋善于以辨证待之,他在用重笔之外,其次就是以轻盈灵动的瘦劲笔调调节之。这些笔调的运用较为轻快和直截了当,如弹丸出手,瞬间中的。它正好与厚实的粗线条对比,细劲、飞动。粗线条主其气势,细线条主其活泼,这就有了轻重交替、虚实相生之美。在欣赏过程中不断转换,颇为快意。这就有如清人刘熙载所云:“结实处何尝不空灵,空灵处何尝不结实。”
刘洪洋的大篆还在于弧形线的巧妙运用。弧形线给人一种圆融、包容、婉转之美感,同时也使重心在弧线中得到改变,每一个字都有一股波动感,显示出书写之灵动。刘洪洋的弧线运用已十分熟练,动作简洁、明快,一气呵成。弧线的运用,使字之结构中宫紧缩,四面花开,起到既紧密又开张的效果。这说明刘洪洋善于用拙重,也善于用巧丽。用巧不易,易于流于俗套,但刘洪洋避免了这一点,巧拙相济,使之品之不厌。

    比较而言,纯大篆和篆隶结合这两类作品,还是篆隶结合者更有新意。隶书(主要是秦、汉简)进入了篆书,带来了爽利、清劲、潇洒的姿态,同时也改善了篆书的韵致,减去一些敦厚、森严、苍老的成分,变得率意、任性、随和。简书在用笔上的率性天真,体现在厚重的篆书之外,可以想见刘洪洋是进行了一番取舍、磨合、调节,弃其相悖,取其相谐,使之自然地融在一起。

    有智性,又有感性,二者相融当然最好不过。倘以纯智性入书,严守规矩,笔笔讲来处,又不免过于整饬拘束,甚至就刻板生硬。而感性能得意、得趣、倘过于信笔,任其遣兴,又不免越轨无法,超离了书法之限,难以言说书法了。清人纪昀有一段话很值得回味:“文而不根于理,虽鲸铿春丽,终为浮词;理而不宣以文,虽词严义正,亦终病其不雅驯。”
刘洪洋对于庄、谐的处理,可谓得当。

    刘洪洋的隶书也着力于变化,是汉隶汉简的结合,和他的篆书一样,根植于雄强浑厚,同时显示出坚韧。虽然在隶书的范畴内,但字之造型已产生变化,不是宽扁而是略略修长。运笔的速度也显出飞动、迅捷,是行书笔意在产生作用。在用笔上一贯泼辣放纵的特点上,用速度的加强体现了淋漓痛快。但要指出的是,与篆书相比,气息不够醇厚,而是多了一些浮躁气,品位逊篆书一筹。

    阅读刘洪洋的书法,一直感受到整体的整齐,都是依格而书或规划纵横有序,这也使章法之变得不到大的体现。如果这一类作品欣赏多了,也不免生出过于平淡的感慨。

    刘洪洋也试图在魏碑上有所创造,但相比于其他的创作,这一方面的努力没有成功。刘洪洋的魏碑取法为洛阳的《始平公造像记》,书写精细,尤其是方笔的表现,总是力求圭角峥嵘、峻峭凌厉。从形态上看似乎是达到了,但细品笔力较弱,无法写出魏碑的坚韧果断风度。同时书写中也嫌笔力不够大胆,放不开,只是形见耳。更大的问题在于整体的不协调。刘洪洋不想单一地书写魏碑,仍然试图走结合之路,于是把魏碑与草书放在一起,可惜没有到位反而破绽百出。因为魏碑是楷书中锋棱毕露、用笔斩钉截铁者,和草书圆转、灵巧的运动状况大异其趣。一慢一快,一方一圆,无论笔调和情调都是相异、相悖的。结果如何呢?在书写中就形成油水分离而非水乳交融。从刘洪洋的魏碑创作中就看得很清楚,魏碑是主体,草书只是粘上去的、附上去的,而不是交融之后生长出来的,一碰就剥落下来。譬如,一个字的某一部分是纯粹的魏碑,另一部分则是草书,笔调不相干,情调更支离。或者一行魏碑中,忽然插入一个草字,让人匪夷所思。

    《吕氏春秋·别类篇》曾经说过这么一种现象:莘和藟这两种植物,单独食用,就会毒死人,合起来食用,就会起到延年益寿的功效。这当然是两合之美的典型。淮南王刘安说过:“饰其外者伤其内,扶其情者害其神,见其文者蔽其质”,又说:“羽翼美者伤骨骸,枝叶美者害根茎;能两美者,天下无之也。”这是指两美之难。刘洪洋试图在魏碑和草书中走一条新路,观其作品已难以走远。顺便可以指出,刘洪洋走的路与孙伯翔何其相似,但可以看出,这条路走不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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