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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学的形成与发展2
中国书法之乡网   2009-03-27 10:12:32 作者:2 来源: 文字大小:[][][]

程颢认为,理是自然而然的自然趋势,"理者,天也","言天之自然者,谓之天道";对于"道"与"器",则认为"器亦道,道亦器",将道视为无始无终的万物主宰。强调"天人本无二",人心与万物不可分,人心本无内外,天地万物皆与我浑然一体。只要"诚敬存之",使心寂然无事,"郭然大公",内外两忘,便可以达到"仁"的境界。因此他强调"只心便是天,尽之便知性,知性便知天",以为天理内在于心中,穷理尽性,"当处便识取,更不可外求","先圣后圣,若合符节,非传圣人之道,传圣人之心也;非传圣人之心也,传己之心也。己之心,无异圣人之心,广阔无根,万善皆备,欲传圣人之道,扩充此心焉耳?quot;显然,按照程颢的理解,理心一体,万物皆在我心中,因此人们不须去认识客观世界,而只需认识自心即可。这不仅上承周敦颐等人的思想,而且直接开启了此后的陆王心学。

而程颐则不然。程颐认为,所谓"理",重在指客观事物之所以然,如火之所以热,水之所以寒,天地之所以高深,鬼神之所以幽显,都是因为天下之物皆可以理照。一物须有一理,但一物之理即是万物之理,而万物之理就是一个天理。显然,这种主张虽说与程颢的主张并不根本冲突,但差别却是极其明显的。在气与道的关系问题上,程颐以为离开了阴阳便无道,所以阴阳是道。阴阳者,气也。气是形而下者,道是形而上者。为此,程颐特别强调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区别,以为一阴一阳之谓道。道非阴阳也,所以,阴阳者道也。这就在某种程度上肯定了外部世界的客观性,此点显然与程颢的见解有所不同。 二程之间的不同是一种本然事实,但是这种不同并不影响他们在创建理学的过程中的相同点,而且在相当程度上可以说,他们的不同只是细节,同才是根本。即以"天理"而论,尽管程颢说过“吾学虽有所受,天理二字却是自家体贴出来的",然而从实际情况看,他们二人在天理问题上基本一致,都是将天理作为宇宙本体,并把全部学说建立在天理的基础上,从而开创了宋明理学的新体系。 理作为中国哲学的一个基本范畴,早在先秦时期业已出现,《易·系辞上》有"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",这儿的理便明显具有事物的规律的含义。再如《孟子》所说"心之所以同然者何也?谓理也,义也。"这里的理便具有准则的含义。而且,在中国古代哲学史上理作为哲学概念基本上是与气的含义相一致,即中国古代哲人一般也是将气视为世界的本原。这样一来,理、气三字便不是相对待而存在,而是有点理气不分。二程的贡献是将理气的性质与功能作了明确区分,并将二者视为一组相对立的基本概念。当然,这一点在程颢的思想体系中表现得尚不明显,但在程颐的思想体系中则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。程颐认为,理是精神的实体,是宇宙万物产生的根源?quot;理无形也,故因象以明理。理既见乎辞矣,则可由辞以观象。故曰:得其义,则象数在其中矣,也就是说,理是无形的,天地万物是理派生的,是理的体现,受理的支配,理比万物更实在,更根本,更具有本体的意义。举天地之间万物万事只是一个理,这个理既是客观事物存在的根本准则,也是超越于客观事物之上的最高存在的实体。 

至于气,二程认为,气只能是理的派生物,而不是世界的本原。但是,作为有形的物质实体,气来自理,有此理,才有此气;有此气才有此形。因而理气二者虽不可分,但二者实有形而上与形而下之别。 

如果二程仅仅将理气作如此的区分,问题或许并没有多么复杂。然而由于他们将本体论的问题引进人性论和修养论,遂使问题变得并不那么简单。其中最著名的命题便是天理与人欲的绝对对立。在二程看来,天理是道德本体,伦理道德是天理的具体体现和主要内容,因而要求"视听言动,非理不为";"礼者,理也,文也。"换言之,这种理就是中国传统社会等级秩序所要求的人伦规范,"父子君臣,天下诸定理,无所逃乎天地之?quot;;"为君尽君道,为臣尽臣道,过此则无理。"所以,在二程的心目中,"理只是大理,甚分明。"

至此,一个以仁为核心,由大及天的理学伦理精神体系便基本形成。

本来,强调天理的人伦性质应该说具有人本主义的意义,因为它肯定人的欲望的合理性与合法性,然而由于二程将天理与人欲绝对对立,并以天理遏制人欲,遂使其天理说具有明显的非理性色彩。在这一点上,二程实际上是接着孟子以及张载的意见往下说,其理论的致误之由也主要源于此。那就是将人性一分为二,即所谓天地之性和气质之性。在他们看来,天地之性是性之本,是天理在人身上的体现,因此,可以说性即理;而气质之性是人爱生之后形成的,因而气质之性有善有恶,是气在生成过程中与生俱来的,故而又称性即气。为此他们将天理绝对化,将物欲非道德化,并使二者绝对对立,强调个体道德对社会伦理的绝对认同,从而提出"存天理、灭人欲"的口号,以此化解个体与社会、个体欲望与社会秩序之间的矛盾。

"存天理,灭人欲"是二程理学的最高境界,也是其伦理修养的最高要求。那么怎样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和要求呢?这便是二程提出的"居敬集义"与"克己改过"的主张。在他们看来,道教的绝圣弃智与佛教的生禅入定只能达到寂灭浪静的初级目的,只能使人身如枯木,心如死灰之目的,而无法达到存理灭欲的境界。反之,如果用主敬的方法代替佛道主静的方法,便很容易达到对伦理纲常的敬畏心,从而培养高尚的道德情感,并能真心实意地去履行社会公认的道德规范,达到"慎独"的精神境界,以虔诚的心理专一于天理。这样,天理才能存在,人欲才能有效的遏制,儒家的伦理规范才能变为现实。至此二程完成理学思想体系的基本建构,从而成为理学发展史上的重要人物。 

二程的门人、门户并不明显,学大程者,亦师小程。然二程思想、性格毕竟有所不同,于是门下弟子各得其性之所近而守之,学术造诣各不相同。其后学最著者,有谢良佐、杨时、游酢、吕大临等所谓"程门四先生"。其最有名者,当数谢、杨二人。二程的学术也王要是经过他们的传播而流传到南方,并最终形成以朱熹学术为主体的新儒学,开启儒学史上的新篇章。 

杨时号龟山,在程门弟子中是最为有名的,深得二程赏识。据《龟山先生年谱》记载,"时明道之门,皆西北士,最后(杨时)先生与建安游定夫酢,往从学焉,于言无所不说,明道最喜。每言杨君最会得容易,独以大宾敬先生。后辞归,明道送之出门,谓坐客曰:‘吾道南矣。'"由此可见程颢对杨时学术的推崇。 

就场时学术的本身而言,其特征在于基本上不提佛学与道教,而更着力于儒家经典本身的探讨,他多次强调,"今人自是不留意六经,故就史求道理,是以学愈博而道愈远。"故而他着力从儒家经典的文典的文本中阐发新文,格外重视《周易》和《中庸》,以为《中庸》合内外之道,精义入神,既能致用,又能安身,为圣学之渊源,为入德之大方。其学南渡之后,传于罗从彦,罗传于李侗,三传而至朱熹。由此可见,杨时在理学发展史上的重要地位。 

在程门弟子中,与杨时地位相当的是上蔡谢良佐。明清之际学者黄宗羲在《宋元学案·上蔡学案》中评价说:"程门高弟子,窃以上蔡为第一";"上蔡在程门中英果明决,其论仁以“觉”,以‘生意’;论诚以“‘实理”,论敬以‘常惺惺’,论穷理以求是,皆其所得,以发明师说者也。"也恰恰在这一点上,上蔡学术深受后人诟病,朱熹便说:上蔡论仁说觉,"分明是禅"。 

和谢良佐学术相类似的是游酢。作为程门弟子,游酢为学也有明显的偏禅倾向,以为禅宗所说,当时儒家学者并未深加考察。因此要辨禅儒异同,必须亲自阅读佛教经典。他说:"前辈往往不看佛书,故低之如此之甚。"其晚年更从禅师游,几成程门"罪人"。

至于吕大临,初学张载,张载去世后,改从二程学,是有名的蓝田吕氏三兄弟(大临为小弟,其兄为大防、大钧)之一。其为人深淳近道,其为学以防检穷索为宗旨。以为君子之为学,主要在于变化气质,以赤子之心为良心,以为人心所同然,乃吾性之所固有,修养功夫在于存喜怒哀乐未发之中的赤子之心。

比程门四先生稍后一些或三传弟子有胡宏、李侗、张九成等。胡宏乃胡安国之季子,安国虽未及二程之门,但由于其与谢良性、畅时、游醉等人"义兼师友",乃"私淑洛学大成者",因而在南宋倡明洛学之功,正如全祖望所说,几与杨时的地位相埒。安国竭力倡导"穷理尽性"之学,又以治《春秋》学见长。所著《春秋传》三十卷深得官方赞赏,宋高宗以为其?quot;深得圣人之旨",为元、明两朝科举取士的官方经文定本,对后代具有相当的影响。胡宏在继承家学的同时,又从杨时、侯师良(侯仲良)问学,优游衡山之下二十余年,潜心玩索,不舍昼夜,力行所知,亲切至到。关心国事,力主收复中原。其学以论心性为基本特色,分析颇为精细,以为心由性而分,以性为本体,主张性体心用。性是第一位的,心是第二位的,是由性之助,性之所发而派生出来的。故而强调性不能不动,动则心矣。即心是性的体现,性是被体现者。性是内在的,深藏的,心是性的外在表现。由此可见,胡宏把心与理排除在宇宙本体之外,只有性才被赋予宇宙本体的属性而被置于心与理之上。这样一来,胡宏对心、性、理等理学概念的解释都颇有新又,一方面超过了洛学已有的范围,有所创建;另一方面,这种超越也理所当然地被视为是对洛学的背叛,故而后来张拭、吕祖谦、朱熹等人都一直怀疑胡宏之学尤其是其主要著作《知言》非属程学。不过,也正是由于胡宏思想的独创性,因而使其在南宋时期成为开湖湘学统的重要人物。

李侗是朱熹的老师,学者称延平先生。由于其为南剑州剑浦人,因而又与乃师罗从彦及杨时并称"南剑三先生"。罗从彦原从杨时问学,又直接师事程颐,后人罗浮山静坐,为学以主静为宗,常教?quot;于静中看喜怒哀乐未发时作何气象,不惟进学有力,亦是养心之要"。年二十四开始从学罗从彦,退而屏居,终生不仕,谢绝世故几四十年,只是因朱熹的扣问而有《延平答问》。李侗之学以主静为主,动辄教人静坐,以体认大本末发之前之气象,以达洒然之境。初学时,默坐澄心,以验喜怒哀乐末发之前之气象,久而用力,便会"理与心一",知天下之大本真在于此;如此便能达到涵养的纯熟境界,即“浑然气象”,真有所见,"虽一毫私欲之发,亦听退矣"。对于程颐的"理一分殊"之说,李侗格外重视,以为是区分儒学和佛教、道教的根本标志。他说:"吾儒之学,所以异于异端者,理一而分殊也。理不患其不一,所难看分殊耳";"若概以理一,而不察其分之殊,此学者所以流于疑似乱真之说而不自知也。"据此可知李侗之学大体能继承程颐的学说而又有些微发展。

至于张九成,虽然也是理学发展过程中从二程到朱陆的关键性人物,但其思想倾向则明显地表现出援佛大儒。他是杨时的门人,是二程的再传弟子,所思经学,多与训解,然其早年多从佛者游,受禅学的影响颇深,向为学者诉病。黄震批评道,盖杨时言禅学,每每明言禅学,尚算是直情径行,然而张九成则"改头换面,借儒谈禅,而不复自认为禅,是为以伪易真,鲜不惑矣。朱熹更斥其书?quot;洪水猛兽",以为张九成虽学于杨时,然而最终是"逃儒以归于释",其所论"皆阳儒而阴释"。然而从另一方面看,张九成在理学的一些基本问题上,尚能保持洛学的传统,其"天理论"、"格物说”以及"慎独说"等等,都能照着二程往下说。其天理论认为,万物皆有理,"天下无一物之非理","天理者,仁义也","夫父子、君臣、夫妇兄弟、朋友,皆有天理在其间。日用之中,天理每于此而发见。其格物论强调,"格物者,穷理之谓也。穷一心之理以通天下之理,穷一事之理以通万事之理","是故于一念之微,一事之间,一物之上,无不原其始而究其终,察其微而驰其著,通其一而行其万,则又收万以归?quot;。即通过对万事万物之穷究,而后了悟万理出于一理,显然这是程颐所谓"格物致知"或"格物穷理"的原初本意。至于通其一而行其万,便是先了悟万物出于一理,而后遇万事万物自然通晓。

此后,陆九渊强调的正是这一点,即以为心即理,只要明心,则一切皆明。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,张九成对格物穷理的发挥,正是从二程转向陆九渊的一个重要环节。关于张九成的慎独说,主要是受杨时的思想影响,而后又有新的发挥。他强调,君子慎其独,"礼在于是则寂然不动之时也,喜怒哀乐末发之时也。《易》所谓‘敬以直内’也。孟子所谓‘尽其心知其性’也。有得于此未可已也。释氏疑近之矣,然于此而不进";与此同时,他还强调,"天命之谓性,喜怒哀乐末发以前者也,所以谓之中。"也就是说,张九成所谓的慎独境界,就是所谓"中",就是所谓"性",就是所谓"天命",就是指喜怒哀乐未发时寂然不动的心理状态。这种状态近似于禅宗所谓"善恶虽殊,本性无二",然又稍有不同。即释氏"于此而不进",而张九成则更进一步,不仅将慎独作为一种境界,而且作为一种功夫,"有得于此未可已也",即达到这种境界后,还要有所行动,以完成"修齐治平"的圣人事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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