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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学思想体系的集大成2
中国书法之乡网   2009-04-01 10:08:00 作者:2 来源: 文字大小:[][][]

三、修养论

朱熹的修养论大体上是继承二程尤其是程颐的思想而叉有所发展。其要点大约包括持敬、格物致知及知先行后这样几个方面。在持敬问题上,程颐认为,"涵养须用敬,进学在致知",以此作为修养的两大纲目,朱衰迸而发挥为持敬说和格物致知论,以为敬是为学修养的立脚处,是圣人第一之要法。《朱子语类》卷十二说:"敬字功夫,乃圣门第一义,彻头彻尾,不可倾刻间断";"敬之一字,真圣门之纲领,存养之要法。一主乎此,更无内外精粗之间";"程先生所以有功于后学者,最是敬之一字有力。人之心性,敬则常存,不敬则不?quot;在二程之前,周敦颐也曾提出过"主静"的主张,但是他认为,无欲故敬",以牺牲人的合理欲望为代价,具有明显的禁欲主义倾向,故而很难获得实践中的运用。朱熹认为,周敦颐的主静主张稍有偏失,要求过高,"卒急难凑泊。寻常人如何便得无欲!故伊川只说个。敬'字,教人只就这敬字上挨去,庶儿执捉得定,有个下手处。级不得,亦不致失。要之,皆只要人于此心上见得分明,自然有得耳。"据此可知朱熹对持敬看得是何等重要。

敬的要求首先是"正衣冠"、"肃容貌"、"整思虑"。在他看来,持敬之说,不必多言,只要能做到上述三点,进而达到"主一"和“专一",那么不论是有事或无事,都可以达到持敬的目的。因此持敬并不要求放弃日前的事务而去静坐修练,而是要做到无事时敬在里面,有事时敬在身上。有事无事,持敬的功夫都不应稍有间断。

应接宾客,敬便在应接上;宾客去后,敬又在这里。显然朱熹的持敬说要求将敬贯穿动静,并不是专一的居静,而是居敬。居敬在朱熹的修养论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。但是居敬并不是目的,而只是功夫,居敬的目的在于"穷理"。而穷理又是"格物致知"的功夫。朱熹认为,格物即是穷理,只是"穷理"二字不如”格物"二字更为妥切,因为理总显得有点不可琢磨,而言物则理自在。格物致知本是《大学》提出的一种修养方法,但在《大学》中并没有关于如何格物致知的解释。后来,朱熹在整理《大学》时,曾据程颐的一段话作了补充。在朱窘看来,格为至,为尽;物力事,上至无极太极,下至一草一木,君臣、父子都可视为物。因此,朱熹的格物一方面包括认识一草一木之理,但另一方面,他又认为认识一草一木之理并不是格物的主要任务,格物的主要任务?quot;穷天理,明人伦,讲圣言,道世故。"至于如何格物,在朱熹看来,主要还是要读书,"穷理之要必在读书"。以书本上的知识作为人的认识的主要来源,显然这是一种不完全的认识论和修养论。 由于朱熹的修养论涉及到认识问题,因而必然要触及到知与厅的问题。在这个问题上朱熹的思想要点有三,一是如先于行,“须先知得方行得","圣人教人,必以穷理为先,而力行以终之。"万事旨在穷理店。经不正,理不明,看如何地持守,也只是空。"二是行重于知。"学之之博末若知之之要,知之之要末若行之之实";"若曰讲习渐明,便当痛下克已功夫,以践其实,使有以真知其意味之必然,不可只如此说过,则其言为无病矣。"三是强调知行之间的依存性。即行是行其所知;如知而不行,即证明所知未至或知之尚浅。在强调知先行后的同时,也格外重视对传统道德的践履和笃行,主张致知、力行均应予以相当的重视。这一点对中国后来的思想界影响甚大,即便是与其对立的陆王学派也无法摆脱这一基本的思想框架,尤其是王阳明的知行合一说,显然与朱亮的见解有着一定的关联。 四、天理与人欲之辨

自从二程提出天理与人欲的问题以来,一直引起学术界的争论,但一直也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。对于这个问题,朱熹的基本看法是,天理与人欲确实是一组相互对待的概念,天理胜,则人欲退。然而他没有像程颐那样去用天理过分地遏制人欲,而是在相当程度上承认人欲存在的合理性,以为天理与人欲之间既没有硬性的界限,也没有明确的规定。"人只有个天理人欲,此胜则彼退,彼胜则此退,无中立不进退之理。凡人不进便退也。"关键是人们在天理人欲之间要体认省察。要存天理,灭人欲。这样说,当然并不意味着朱熹完全否定人欲存在的合理性。事实上,他更强调人欲是一种本然存在,不可能完全遏制。问题在于,要使人的欲望有一合乎情理的限度,"若是饥而欲食,渴而欲饮,则此欲亦岂能无?""虽圣人不能无人心,若饥食渴饮之类。"如是便是合乎情理的人欲,便有其存在的合理依据。然而如果是过分要求美味美食,那便是不合理不应该存在的人欲?quot;须是食其所当食,欲其所当欲,乃不失所谓道心。"过此,便是人欲。

综上所述,朱熹确乎建立了一个庞大而又精深的新理学思想体系。其价值在于总结先前儒家学者的思想贡献,回答了当时所能回答的一系列问题,从而使儒学真正摆脱几百年来佛教与道教的冲击,重新恢复了权威和信心,故而能成为此后几百年的官方学说。

不过,在朱熹的生前,其学其说并不被世人尤其是官方所看重,其人也曾被列为的学罪首,被编入"伪学逆党籍"。只是在他死了之后,其学术地位才逐步得到提升,至元代而下至明清,朱熹学说才成为官方学说,受到官方的高度重视,并在十三世纪以后流传到海外,在日本、朝鲜等地都有相当大的影响。 在朱熹生前,讲友很多。而且一个比较突出的现象是,这些讲友的思想主张差不多都与朱熹的思想相冲突,而尤以湖湘学派和永康、永熹事功学派最为突出。这既反映了宋代思想界一直存在的宽容学风,也是儒家思想生命力所在的一个重要的人文因素。这些讲友不论是否赞同朱熹的思想见解,但他们的学术活动尤其是与朱熹的交往,都或多或少地对朱熹思想的形成与发展产生过一定的作用和影响,因此有必要在此略作论述。

在其众多讲友中,首推张栻和吕祖谦,连朱熹在内,时人号称"东南三贤",或曰"乾淳三先生"。他们之间相互辩论问难,颇为相得。

张栻是继胡宏之后奠定湖湘学派规模的重要理学家。他长时期地主持岳麓书院的教事,从学者甚众。其学术渊源直接来自胡宏,但他与胡宏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多,其学术主要依靠本人重涵养、重力行,多来自"默体实践",所以一般理学家认为,张栻的学术思想上承二程遗绪,与乃师胡宏的思想有别,而更具有理学正宗的性质。他的理学思想主要以名人伦、辨义利、重力行为特色。在宇宙观上,推崇周敦颐的《太极图说》,以理作为产生世界万物之本原,用太极说明人与物的关系,认为太极流行无间,贯通古今,通乎万物;在心性问题上,提出"同体异取"的命题,以明理与心性命的关系。他在《孟子说》卷七说:“理之自然谓之天命,于人为性,主于性为心。天也,性也,心也,所取则异而体则同。"同时,格外强调心的主宰性,以为心是贯万物通万理的主宰。故而其学术思想更接近程颢的心学,而与朱熹所传承的程颐的理学稍有区别。尽管如此,张栻与朱熹的个人关系相当友好,也极为密切。自他们相识之后,书信往来不断,相互切磋学问,互为相长,各有所益。

吕祖谦是与朱熹关系密切的另一个重要学者。他们二人再加上陆九渊,被称为当时最有名的三大家。全祖望在《宋元学案·东莱学案》中说,"宋乾淳以后,学派分而为三,朱学也,吕学也,陆学也。三家同时,皆不甚合。朱学以格物致知,陆学以明心,吕学则兼取其长,而复以中原文献之统润色之。门庭径路虽别,要其归宿于圣人,则一也。"由此可见,吕祖谦学术思想的基本特色是兼收并蓄,他一方面力图调和朱陆之间的学术矛盾,另一方面又接受永熹学派的经世致用思想,合陈傅良、陈亮二人的"学问而一之",从而自成一个新学派——吕学,以鼎立于东南学术界。

至于吕学的基本特色,大体说来有如下两点,一是在哲学上竭力调和朱陆的理学和心学之间的矛盾,希望朱陆放弃分?quot;会归于一"。前已提及的由吕祖谦召集的鹅湖之会,便是吕学调和朱陆的最好证明。另一方面,吕学由于和永熹学派有相当深的关系,故而吕学本身也具有明显的经世致用的思想倾向。从其著作看,他虽然继承二程尤其是程颐的心性之学而大谈心性,其理学思想同样以"天理"作为最高范畴,但他和那些空谈心性的理学家明显不同。这种不同主要表现在他格外重视治经史以致用,以为学者须当为"有用之学"。其《杂说》写道:"今人读书全不作有用看。且知二三十年读圣人书,及一旦遇事使与闾巷无异。或有一听老成人之语,便能终身服行,岂老成人之言过于《六经》哉?只缘读书不作有用看故也。"为此,他对当时的科举制度持相当严厉的批评态度,主张参加科考者应加强对历史和现实典制的研究,力求了解历史事件的发展源流和前因后果,总结经验,以为借鉴。与此同时,他还重视学经与学史的有机结合。其《左氏传续说纲领》说:"学者观史各有详略,如《左传》、《史记》、《前汉》三者,皆当精熟细看,反复考究,真不可一字草草。"其《史说》更强调:"观史当如深在其中,见事之利害,时之祸患,必掩卷自思,使我遇此等事,当作如何处之?如此观史,学问亦可以进,知识亦可以高,方为有益。由此可见,吕学已严重脱离理学家的思想轨道,而与南宋时期倔起的永熹功利学派的思想主张相一致。故而吕祖谦虽为朱熹的学术好友,但他实际上并未少受朱熹的攻击和责难。朱熹一直认为,历史书籍不值得学习和研究,阅读历史著作只是像看人打架,非但不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,相反弄不好还会把人看坏了。在他看来,陈亮、吕祖谦的学术之所以驳杂不纯,没有成?quot;纯儒",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历史书看得太多的缘故。为此,朱熹提出了"读书须是以经为本,而后谈史"的主张。据此可知朱熹与吕祖谦的学术异同。

至于陈亮,也算是朱熹的一个重要讲友。他曾和朱熹为了辩论王霸之学而有许多书信往来。作为浙学永康学派的创始人,陈亮的思想主旨是专务实学,以务实二字为学术的根本宗旨。因此之故,他极力反对空谈性命的理学,以为性命之学并不能解决当时南宋社会所面临的现实问题。其《送吴允成序》写道,自北宋理学家的性命道德之学兴,"而寻常烂熟无所能解之人自托于其间,以端悫静深为体,以徐行缓语为用,务为不可穷测以盖其所无,一艺一能皆以为不足自通于圣人之道也。于是天下之士始丧其所有,而不知适从矣。为士者耻言文章行事而曰‘尽心知性’,居官者耻言政事书判而曰‘学道爱人’,相蒙相欺以尽废天下之实,则亦终于百事不理而已。"可见性命之学危害之深,误国之重。基于此,陈亮在与朱熹的反复辩论中,主要讨论的是这样几个问题:一是关于道与人事的关系问题。他们都肯定道的重要性,但其争论的焦点在于道能否离开人事、万物而独立存在。对此,朱熹持基本的肯定态度,以为从原本的意义上说,道是可以离开人事、万物而独立存在的形而上者。陈亮反对朱熹的这种神秘主义的解释,以为"盈宇宙者无非物,日用之间无非事",自然及人事的活动是宇宙间的实际内容,所以道只能存在于人事与万物之中,"道非出于形气之表,而常行于事物之间",离开了人事万物便无所谓道。二是关于王霸、义利的关系问题。朱熹认为,不能以成败论英雄,不能以功利论是非,而主张将王道、义理作为评价历史的标准。对此,陈亮并不是直接反对王道、义理与仁义,而是主张应该将正与霸、义与利结合与统一起来。王道仁义无非是爱人利物的救民之心,而仁义之心只能通过利民的实事实功表现出来,此?quot;义利双行,王霸并用"。对于陈亮的这些见解,朱熹出于理学家的立场一直视为极为危险的言论,《朱子语类》载其语录说,陈亮的学术已传到"江西,浙人信得已多,家家谈王霸,不说萧何、张良,只说王猛;不说孔孟,只说文中子。可畏,可畏!由此也可反证陈亮学说在当时的影响。

和陈亮的思想倾向比较一致的是叶适。作为永熹事功学派的主要代表,叶适的思想主旨也与朱熹的理学思想相反对。永熹事功学派的学统源远流长,它虽然昌盛于南宋前期,但其实际渊源至少可以上溯到北宋中期。当时有王开祖、项昌期、石林三人在永熹一带讲学授徒,开永熹学派之先声。至薛季宣的时候,永熹学派的规模大体形成,别开生面,自成一家。故而从这个意义上说,薛季宣是永熹学派的真正开创者。薛季宣为学的基本特色如《宋元学案》卷五十二所说:"教人就事上理会,步步落实,言之必使可行,足以开物成务。盖亦鉴于一种闭目合眼,朦瞳精神,自附道学者,于古今事物之变,不知为何等也?quot;因此,不论薛季宣的学术渊源从何而来,但其思想主旨与正统的理学传统已明显不同,则为无可疑的事实。继薛季宣而起并传其学的第一大是陈傅良。他格外重视事功,以为"所贵于儒者,谓其能通世务,以其所见之享功。"也正因为他对事功的重视,遂引起朱熹的极端不满。朱熹在《答胡季随(大时)》的一封信中抱怨道:"君举(薛季宣)先末相识,近复得书,其徒亦有来此者,析其议论,多所未安。最是不务切己,恶行直道,尤为大害,不知讲论之间颇及此否?王氏(通)《中说》,最是渠辈所尊信,依仿以为眼目者,不知所论者云何。"据此不难看出陈傅良与朱熹的思想冲突。 

陈傅良的学生很多,但真能发挥其学术,张扬其事功旗帜的还要首推叶适。叶适师承陈傅良、薛季宣,并在他们的基础上将永熹事功之学又向前推进。他一方面比较系统地清算了永熹学派所承袭的二程道学思想,另一方面又把永熹事功之学系统化,从而成为永熹事功学派的集大成者。叶适早年与朱熹的学术思想倾向有一点接近,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在政治观点上的一致。但是到了晚年他对朱熹的学术思想则持相当严厉的批评态度,双方的分歧也日趋严重。这主要表现在,一是关于儒学的道统问题。道统说原本起自韩愈,但到朱熹又有新的发展,他们以儒学的直接传承者自居打击别人,抬高自己。对此,叶适极为反感。他在写给他的学生吴辅明的一封信中说:"道学之名,起于近世儒者,真意曰,举天下之学皆不足以致其通;独我能致之,故云耳。"也就是说,儒学道统是理学家编造的一个学术谎言,如果圣人之道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神秘的代代相传,那么这种道于天下国家又有什么意义呢?叶适与朱熹思想分歧的第二点是关于道与物的关系问题。叶适认为,道不能离开物而单独存在,"物之所在,通则存焉"。这显然与朱熹的理气观有所不同。他们之间争论的第三个问题是关于义利的关系问题。叶适和陈亮一佯,坚决反对"高谈者远述性命,而以功利为可略"的主张。以为善为国者的起码要求必须是"务实而不务虚”,然而那些所谓的正统理学家则"以性为静,以物为欲,尊性而贱欲”,认为人欲是一种极为不洁的东西。叶适认为,人的自然欲望是一种本然的东西,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本能欲望,是情势之必然。故此,他主张顺其所欲而有适当的节制,而不能"教人抑情以徇伪",人为地、不适当地克制人的合理欲望。统观永嘉、永康学派与"正统"理学家的思想分歧与争论,可知他们虽说与"正统"理学家意见不一致,但他们依然是在儒学的思想框架内进行思考,他们的思想资源依然是那些儒家经典。如果说他们不同于朱陆理学心学之争,那么只是因为他们是站在理学的外部去反对理学正统。

对于朱陆之争和朱熹与永嘉、永康学派的争论的不同性质,判断最清的莫如朱熹本人。他清醒地意识到,陆九渊的学术思想虽然有失偏颇,但也只是受到佛教尤其是禅宗的影响较深罢了,"禅学,后来学者摸索,一旦无可摸索怕会转去"。而像浙东永康、永嘉学派的功利思想则不然,一是功利之学"大不成学问",一是"若功利,学者习之便可见效,此意甚可忧"。因此,从这一点上看,朱熹反而将陆九渊视为同调。

关于陆九渊与朱熹的争论过程,前面已有大概的描述,现在所要讨论的是他们的分歧要点,并由此概见陆九渊的思想特征。

一、关于"理"的分歧

原则上说,朱陆都认为,理是世界万物的终极本原。然而从这个共识继续探讨,他们之间的分歧愈趋明显。陆九渊借助儒学天人合一的思维模式,以为“心即理”,万事万物皆由自心而生发。其《杂说》篇谓,"四方上下曰宇,往古来今曰宙,宇宙便是吾心,吾心便是宇宙。"其《语录》卷三十四说,"万物森然于方寸之间,满心而发,充塞宇宙,无非此理。"显然陆九渊对"理"的理解与朱熹不同。也正是由这些不同,导致了他们在学术思想的一些基本方法的严重分歧,比如朱熹?quot;穷理"("道问学"),陆九渊说"明心"("尊德性")由道问学,强调格物致知,即物穷理,强调学习知识的重要性,以为人的道德水准必将随着知识的增长而愈迸,朱蕉说,"格物穷理,乃吾人入圣之阶梯。夫苟信心自是,而惟从事于覃思,是师心而自用也。"

由尊德性,必然强调"先立乎真大,而后天之所以与我者,不为小者所夺。夫苟本体不明,而使致功于外索,是无源之水也。"故此陆九渊强调为学的目的并不仅仅在于增进知识,而是为了实现道德的至高境界,因此,儒家经典的学习与研究、对外界事物的认知与把握,都不可能直接有助于实现增进道德境界的目的,人的本心就是道德的根源,因此只要扩大、完善人的良心结构,就能实现增进道德的目的。有鉴于此,陆九渊格外强调求放心、存心的功夫,而视格物穷理为支离破碎的为学手段。 二、关于对"气"的不同理解

在朱熹的思想体系中,"气"是一个和"理"相对待的哲学范畴,它的含义一是指宇宙万物生成的基础,构成万物的物质材料;一是指形成人物之别,贤、愚之殊的内在因素,即气质之性。而在陆九渊的思想体系里,虽然也大谈气质之性的问题,以为其人性论寻求客观根据。但是在他的概念中,"气质"只是一个生理、心理意义上的问题,它的哲学价值只是作为"心蔽"的外界原因之一而已。他说:"人亦有善有恶,天亦有善有恶(自注:日月蚀恶星之类),岂可以善皆归之天,恶皆归之人?”又说:"学者之病,随其气质千种万态,何可胜穷,至于各能自知有用力处,其致则一。"由此可见,陆九渊思想概念中的"气质"实是指人的一种生理或心理状态。故而他和朱熹不同,他认为,人的这种生理心理品性和人的社会行为之间虽然有联系,但并不是必然的、唯一的关系,即人的气质并不能决定人的善恶贤愚,并不能决定人的最后归宿。在他看来,人的"心蔽"主要有两个原因,一是"资禀",一是"渐习"。资禀源于先天,人共生于天地之间,无非同气,人气禀清浊不同,故有沉滞者,有轻扬者,有恣纵而不能自克者,有能自克而用功不深者等等不同状况。针对这种状况,陆九渊认为,学能变化气质,只要能“动皆听于义理……”

三、关于对"心"的不同理解

在朱熹看来,所谓心,是人的知觉认识能力,是人的行为主宰;然而在陆九渊看来,心是人的伦理本能,是人的本质所在。他说:"精神自作主宰,万物皆备于我,有何欠缺,当恻隐时自然恻隐,当羞恶时自然羞恶,当宽裕温柔时自然宽裕温柔,当发强刚毅时自然发强刚毅。"基于此,陆九渊反对朱熹关于人心与道心的区分,以为人心道心只是从不同方面描述心的性质和状态,如果强将二者对立起来,则分明是"裂天人为二",从理论上也很难说得通。

基于此,不难看出陆九渊的思想特征,主要是在与朱熹的思想冲突中来开展自己思想的论证。至于他的学说的积极意义,便是打破朱熹的理学思想体系,上继孟子而建立心学的思想体系,从而称为宋明理学中心学的开创者。后经王阳明的迸一步发挥,终于使心学派别在宋明新儒学中独树一帜,与程朱理学长期对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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